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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篇

该隐篇

巴别塔

maybe god is a

girl.

这是一个关于神的故事,这是一个妄图成为神的人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人的故事,一个妄图成为人的神的故事。

许多年后,在那个没有阳光的阴暗的海底,该隐将会回想起那个为人类祈福降下天火的那个美丽倩影。

她身着素衣,口吐真言。

明艳的火焰冲天而起,木材在篝火的炙烤中里劈啪作响,橘红色的火花漫天飞舞,彷佛附和着从地底传来的真言诵唱声。

点染了她最美的妆容。

耶和华,我的女神。

他的面容上露出虔诚的微笑,亲吻着大地,即使那已经没有她的足迹。

。。。。。。

酷暑下午充满了慵懒的气息。

清风荡过水面,在河面上点起了波纹。

低头戏水的她巧笑情兮,柔弱的足踝深深地嵌入河畔的淤泥,显得更为白嫩。

她似乎就属于那副画一般,我不由地看得痴了。

。。。。。。

几点水花溅在脸上,冰凉把我拉回了现实,连忙像条落水狗一样狼狈地甩着头,“呸呸呸”地甩开脸上的水。

真是个恶劣的人啊,这幅面孔陪她真是浪费了。抬起头对她怒目而视。

“一定要让她道歉。”这样的想法和满腔的怒火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近,那副天使般美丽的面孔近在咫尺,连香甜的吐息都能感觉得到。

果然,长得美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仿佛我才是那个做错事的孩子, 愣愣地盯着她,手足无措。

嘴角歪着的她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我,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好像发现了很有趣的的东西。

“呆子,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

语气不由地就软了下来。

她像是最骄傲的王女对我说道,无理取闹的话语。

“信仰我吧,爱上我吧!”

“。。。别闹了,哪有人一见面就要求别人信仰自己的,你又不是神明。”

我害羞似的扭过头去,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这样啊,”她低下头,双手摆弄着自己的裙摆,溅起的水花顺着发际线滑下,润湿了她的双眼,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那一低头的娇羞,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酷暑的燥热。

所以说别这样啊,我最不擅长对付女孩子了。

闹别扭似的不肯看她,少年的悸动在夕阳的映照下在脸上泛起红晕。

“喜欢,喜欢。。。我喜欢你哦。”

吐露出心里的话语,不敢看少女一眼,我飞快地跑开了。

逃脱了那个蝉鸣的盛夏。

“这样啊。。。”少女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中更甚,完全没有刚才想要哭的样子。

空气中,有着过熟果子般的糜烂的香甜气息。

她单方面地订下了那个契约。

“那么,我,会成为你的神明。”

XXXXXXXXXXXXX

再次见到她,是在园里的祭坛中。

祭坛中央上伫立着一位女孩,被一群大汉如铁通一般死死地围住。

透过人群的夹缝之间,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倩影,是她,是她。

她,站在那些高过她两个头的族人中间,站在那些轻蔑和戏谑中,就这么淡淡地述说着,宣称着“我,是你们的神。”

“是你,说是我们的神明?”

愤怒从族人遏制不住的话语中迸发出来。

所谓的神,是人所不能及的存在,区区一个人妄图成为神,是怎样的后果?

她似乎不知道她的要求意味着什么,长老的质问在她面前如同河畔的清风飘过。

她甚至连表情都未曾改变,一如当年在当年的河畔。

纤细的足踝淹没在祭坛的杂草中,如同那个夏天踩在河畔的淤泥一般,舒适,惬意。

“哦,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吧。”

他们乞求着,威胁着。

火,是人类生命的起源。

有了火就有了食物,有了它,就有了稳定的生活,就有了光明的未来。

人说,要有火。

“既然是我们的神,就请赐予我们文明的火种吧。”

乞求着,族人屈膝下跪。威胁着,他们抬起了高昂的头颅,目光择人而噬。

。。。。。

日暮。

“叮叮叮”族中有重要事件才会响起的钟声在耳边回荡,好奇的人群如同被喂食的鸭子,聚集到了这里,一样伸长了脖子。

往日门可罗雀的祭坛似乎有些有些拥堵层层叠叠的人头簇拥在平时宽阔的大门,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聚集到了这里。

处于人群之中的,是那个她。

祭坛后的布幕下摆拉开,在祭祀的引导下她站上舞台。

太鼓和横笛的古乐声奏响在舞台角落。刚才还人声嘈杂的境内变得鸦雀无声。

「」「」

―鬼。

看起来就只像鬼。

长发披散、戴着鬼面的她走到舞台中央。配合着太鼓之音,慢慢环视全场。就像一个一个对抬头看着舞台的人们怒目而视。当然,从这里看不到她的眼。鬼面上没有表情。

即使如此,还是有着难以言喻的迫力。

天子脚蹭着地在舞台上晃动。

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舞台上的神乐舞。

她挥舞驱邪幡。笛的音色变得更高昂。

驱邪幡摇动,仿若于空中书写文字。

不知其意义。祭坛正面的大人们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动作。恐怕是有什么意义吧。不过就连理解其意义的人有几个,我也不知道。

音止。

她在舞台中央低着头不动。

虽然要举行的恐怕就是这种仪式――但果然无法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音乐停止,神社境内恢复了嘈杂。

祭祀的衣物对于瘦弱的她来说太过宽大,长长的震袖盖过了手指,头顶着更像是刑具的头冠,长长的束腰并没有勾勒出少女的曲线,而是更像把整个人封印在一个巨大的,洁白的蛹之中。

斋戒沐浴后的她穿起的祭祀的衣服宛如死者的白衣。

我双手合十,坐在众人的后方。

祭祀的仪式彷佛永无止境,我疲惫至极。千头万绪如泡沫般来来去去,我无法条理分明地思考。据说每往木堆中扔一次东西,就将人类身上一些原罪与烦恼加入其中,仪式如此漫长,想必人类必定天生罪孽深重又充满烦恼。

“愿上天赐予我们文明。”

我死死地盯着祭坛,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哪怕一个可以挽救她的细节,或许是香油不够纯净,或许是我的祈祷不够虔诚。

祈祷着,为她祈祷着,世上所有的灾难,困厄,一切不好的事物与她无关。

匍匐在地的人们的身体深深地嵌入泥土,不敢妄动,眼睛死死地咬着祭坛。原本最为恭敬的姿势看不出一丝敬意,反而更像是猎豹捕食前全身肌肉绷紧,蓄势待发的样子。

只要她失败的话,走下这个祭坛。。。

茹毛饮血的我们没有野兽的利爪,却在自然界的战斗中爬到了食物链的顶端,依靠的是人类的内心啊。不想看见他们内心的丑恶,即使是匆匆一瞥,也会感觉到恶心到想干呕。

祈求着,祈求着,她的成功。

时间流逝着,人们的耐心也在流逝着。

四月的气息似乎太过湿润,干涸的眼眶感受不到胀痛,紧盯着祭祀台上的眼睛不敢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死一般的寂静的会场终于消磨掉了它最后的耐心,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是从谁口中冒出的呐喊,“骗子,烧了她。”呐喊此起彼伏,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崩坏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无数微小的声音回响,汇集,变大,汇聚成一股浪潮,涌向会场的中心——她。

她还是继续着手中的工作,口中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身边的躁动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与她无关,她,仍然漫步在河畔。

会场的温度上升着,不符合季节的燥热躁动着每个人的情绪。

心脏要停了,喘不过气!我就像离水的金鱼,痛苦地开阖嘴巴,发不出一声声音。

已经没有人匍匐在地,胆小的人屈膝蹲着,胆大的已经站了起来,怒吼着,嘶喊着“烧了她!”

汹涌的人潮携着热浪向祭坛涌去。

十步,九步,八步。。。。。。越发地近了,少女的惨叫在耳边响起,血液的芬芳在诱惑着躁动的人们,来自人类内心杀戮的渴望,本能的兴奋。

不行,要救她。动起来,动起来,这具没有用的身体。

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传来的痛觉已经麻木了,口中的猩甜却激起了嗜血的欲望。

“快点,要动起来啊。明明跟她已经约定好了的。”

“动起来啊,没用的身体。”

痛觉,并不是有害的东西,因为有了痛楚,我们才能规避真正会毁灭我们的东西。然而,身体在颤栗,在畏惧着,畏惧着这些熟悉的同类。身体,被人流卷着向她涌去,放纵着自己也成为加害的一员。

三步,两步。。。祭坛已经被死死地包围了。

她的惨叫,她的鲜血,她的温度,已经近在眼前。

下一秒,或许这就不是祭坛了吧。

屠宰场。

谁也无法拯救的我,她就要死在我的眼前。

少女的吟诵停止了,仿佛听见了一声轻叹,微小而清晰地回响在会场每个人的心头。

像是回应她的召唤一般。

“peng”的一声,毫无征兆地,篝火腾空而起,高达数十米,释放出巨量的热量,站在我的位置都能感受到那遮天蔽日的热量。火焰一发冲天,如烟似雾,爆出大量火花,把半个夜空点染成夕阳般地艳色。

神迹,脑子里无法思考,膝盖发软,几乎是下意识的倒了下去。

面对神迹的敬畏。

被火焰簇拥的她成为了温度的中心。火前的她熠熠生辉,比火焰更为明艳的金发,淡紫色的眸子被火焰点缀了嗜血的颜色,无数的余烬像萤火虫一般盘旋在她的周围。

人群仿佛退潮一般,匍匐着从中心退去,比起来时更快。杀意在一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崇高的敬意。

猎人和猎物在一瞬间转换了角色。

她缓缓转身,整个会场只能听见她“哒哒”的木屐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她还是河畔的那个女孩,不曾改变,还是那个巧笑情兮的女孩,笑意盈盈之中,食指指向最前方的那个人——我们的族长。

微笑着,宣布着,命令着“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嗜血的欲望再次点燃了整个会场。

“烧死他,烧死他!”

熟悉的呐喊再次冲天而起,比起篝火更要灼热,更要狂野,这就是文明的力量啊。

外交和推卸责任靠的就是强硬的态度,连悲鸣都不被允许,那个倒霉的人就成了篝火的一部分。

他被扔入火焰。失禁的味道和油脂的香味在空气中混合成一种怪异的味道,清晰地提醒我们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当嗜血的欲望离去,人类,终于重拾理智。仿佛要把胃里所有的食物都掏空一般,早餐,半固体的混合物,胃液,清水,仿佛连灵魂都要呕出来的痛楚。双手捂住了空空的胃部,却止不住呕吐的欲望。

她,停在了我身边,似有似无的声音传了过来,比胃里传来的疼痛更为清晰。

“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啊。”

“信仰我吧,爱上我吧。”

她对所有的人类这么说。她站在祭坛的顶端,她踩在所有长老的头上,这么宣称着。

“我,是你们的神明。”

从那天起,人类得到了智慧的火种。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疾病,痛苦,愚昧都被驱逐,剩下的只有如此美妙的今天。

痛苦的昨天,未知的明天都已经被驱逐了。

正如她所预言的那样。

“她成为了我们的神明。”

夜间无法安眠。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男性的嘶吼,女性的娇喘,透过并不算厚的墙壁涌入耳中。

起身,悄悄地消失在夜色中,来到隔壁的房间,

白皙纤细的手指。

她把他的手从衣襟处放进了内侧。

她轻轻地将耳朵贴上他的胸膛。

充血**的胸部前端摩擦他的手掌。

她的胸部被他的手捏扁。

仍显生硬的肉体虽然疼痛,但连那疼痛也逐渐变为温暖。

杀戮,杀戮,杀戮,能够平息这种躁动的方法只有杀戮了吧。

我鬼魅般地出现在他们床前,玩味地看着。

床上的两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虽然说我没有刻意隐藏,但是夜色成了我最好的伪装。

“呀”一声女子短促的悲鸣不及发出就被遮掩在嘴中。

床上的她和他看着我,僵持着,单薄的被子下是**着,被情欲炙烤得火热着的肉体。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真是丑陋啊。”

“真是丑陋啊。”

安静了,终于能够安然入眠了。

我的女神,耶和华。

为什么选择他?你明明是我的啊,我的神明。

为什么选择他?他明明是我的啊,我的神明。

“为什么选择他,我的供奉明明更为优秀,明明我才是你最忠诚的信徒?”我屈膝下跪,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贪恋她的温暖却不敢索求。

“信徒的供奉应该是不求回报的,即使是否被接受与否。”伊甸园中余晖下的那一抹金色的剪影,潋滟动人,成为了神明的她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只有我才知道的她的另一面。

“那么他消失就好了,如果没有他,你就会接受我了吧。”

取出匕首短剑。刀剑颤抖。全身都在抖。好几次都险些丢掉匕首却又反手架好。

刀锋之下――正对着他的脖子。还在抖。另一只手抓住那只手腕。

想要向下压的手,和拒绝下压拿着匕首的手互相角力。

左右摇了摇头。

十步,九步,更近了。。。。。心中想起了平时狩猎的场景,消去自己的气息,专注目标。一定没问题的,为了她,我会好好完成的。

好了——开始吧,把匕首的刀刃对准肩头,然后高举过头。

噗呲,一声短促的悲鸣,滚烫的血液溅到了脸上,有些灼热的疼痛,跟预想的稍微有一些出入。

少年的身体高高弹起,鲜血喷涌而出。将砍下来的右臂,在落地之前一把抄起。那不停抽动痉挛的样子,简直跟钓起大鱼时的感觉非常相似。少年的身体不停痉挛着。

他并没有马上死去,抽搐着,痉挛着,像猎物一样。

嘛,你看嘛,其实人类和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连抽搐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嘛,你看嘛,其实人类和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连求饶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泛白的眼球像被剥离了翅膀的蜻蜓的复眼一样精致,瞳孔还在收缩着,述说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虽然他仍在断断续续地说什么似的,大概是血液涌入了气管,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嘴角的每一次抽动,都会带出血沫和唾液的混合物,真是恶心。

“没事,很快就解脱了。”轻声安慰道。

下蹲,凭借体重挥落匕首。噗的一声,刀剑陷入他的腹部。

「咕呼――!!」

他呻吟出声。他的嘴迅速被堵住。匕首被拔出。鲜血从创口溢出。

匕首染成红色。匕首被挥落。无数次、无数次。无视飞散的血液,刀刃无数次刺下。

每次匕首刺下都大幅颤抖的他终于没了动作。

用力地喘息。被刺了的他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白、黑、红,像是混合了一切的颜色扩散开来。

多亏了黑暗,谁也看不清那些到底是什么。

若是看到了――则无法保持正常。

拉出碍事的肠子并切断。

喷出的水似的污物弄脏了周边。

手终究是停下了。馊味逐渐在周围扩散。难以忍受的气味。眼泪流出。

不――会流出眼泪,是因为这现场的状况吧。可却不得不看到最后。

真是不像我平时干净,俊美的弟弟啊。

真是,不像她爱着的他啊。

但是,还有应该做的事。

握紧手里的匕首,骨与骨之间的缝隙比起想象中来的小。来回晃动了几下,总算拔了出来,带出的血液溅到了脸上。

人类的骨头真是坚固的东西。

再次狠狠地劈下。

他,倒在了塔前。

把抽动着的上身固定住,像抱着一样两手抓住少年的头,然后用力,拧少年的脖子。像拧抹布那样,是不行的,颈椎之间摩擦发出钝响,红黑色的血液混着空气从破裂的喉咙里涌了出来。让脸朝向背后,在耳朵附近放上重物加以固定。已经没有呼吸了,这是无所谓的事。

揭下褥单,精心地包住双臂。

为了不沾上污秽,不漏一丝肌肤地紧紧包住。

往上一直包住肩膀,往下则连指尖也包住。

确认好肩关节的位置后,取出了凿子。

隔着褥单把凿子对准抵住,用小木槌敲击。

凿子的尖端陷进肉里。

红色在白色褥单上扩展。

尖端碰到坚硬的骨头,声音发生变化。

骨头碎裂的钝响。

因为身体消瘦,凿子尖端十分容易地陷下去。

拿出小刀要切断腋下的粗筋。

或许是因为有弹力,不停地前后拉动刀刃。

铺在下方的被褥上,血也在慢慢散开。

似乎是总算切开了,放下小刀拉着胳膊拧。

骨头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再次拿起小刀,这次开始切表皮。

为了不伤到多余的地方,慎重下刀。

混合了赤色血液与白色脂肪的汁液溢出。

腥臭,馊味。

就像在料理猪或者鸡似的,淡漠地继续着作业。

胳膊被取下。

爱怜地抚摸断臂,用嘴去舔切断面滴下的血。

与其说是舔,不若说是――在喝。

持续少顷,或许是满足了,将手臂轻轻放在被褥上。

然后,继续非同寻常的作业。

用凿子敲打另一边的胳膊。

尽管血液没有大量喷出,但还是能够知道周围都染成了鲜红。

被褥也好,被褥下的地板也好,恐怕全都被血所濡湿。

削去不必要的部分,取下手臂。

解开裹上的褥单,吻上露出的指尖。

舌头缠上手指,持续舔吸。

松口,细心地擦干被唾液弄脏的手指,重新包好褥单摆在被褥上。

拿着凿子和木槌站起来,前往遗体的腿那里。

敞开和服,露出白色大腿。

用指尖抚摸已经没有了血色循环的肌肤。

快速移动手指,来到大腿根处。

手指抚上腹股沟,估测一下。

即使放开手,遗体的肌肤依然没有弹起复原。

用还没有染血的褥单包住两腿。

拿起凿子,抵在腹股沟突出的腰骨正下方一带。

尖端陷入。

或许是因为比肩部肉多,泛黄的脂肪溢出破裂的肌肤。

红色的血迟了数瞬才流出来。

与空气混合,汁液发出咕啾咕啾令人不快的声音。

无视声音,用凿子开始切除大腿。

用小刀切开皮肤的同时,时而为将大腿骨从股关节处齐根取下而挥动凿子。

削去不必要部分的皮肤,切下肉割断肌腱。

切断面附近的**等等早已面目全非。

按照杠杆的要领活动插入关节部的凿子。

软骨扑哧扑哧地被从骨头上剥离。

空气进入,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响起,腿被从身体上取下。

切断最后连着的肌肉,在断面处包上褥单。

红斑逐渐扩大。

将其与两臂并排摆好,开始切断最后一条腿。

大概是因为四肢已取下其三,作业进展迅速。

没用多少时间便切断了。

四肢全部切除后,露出满足的微笑。

用毛毯裹住被留下的躯干。

长发露在外面。

举起比原来轻了几分的身体走了出去。

关上门。

切断的四肢被留在了阴暗的仓库里。

时间静静流逝。

呛人的血腥充满空间。

血液在切断的遗体周围扩散。

毫不犹豫地拉动抵在手腕上的小刀。麻痹感中还带着疼痛和喜悦。

可以看到白肉一瞬间张开了口。血液立刻溢出。

疼痛袭来。

每次稍稍用力,血就会溢出,麻痹似的痛感肆虐。

“啊啊,不妙啊。”

出血量还是少。

我觉得自己切得够用力的,却只切开了静脉和神经吗?

还得再切一回吧。

赤红鲜血滴落在大地之上。脏。要更漂亮,像花那样。挥臂。血飞散。

“啊啊――这样,根本不行。”分明应该流了挺多血,却弄不出像花的样子。

明天,她就会安全了,她就会接受我的供奉,她就会成为我的唯一了。

抱着他的尸体,我和她都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东边连绵山脉的山脊处,太阳露出了脸。

我抱着他,坐在往日她游行的道路上。

焦急,兴奋,幸福,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她呢,该怎样向她献上我的供奉呢,看到熟悉的他,她会开心么?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分隔了人群,红黑色的血垢在土地上肆意绽放出奇异的花纹,勾勒出我的国界。

这是我们的王国,我,就是你最忠实地奴仆。

随行的人群叫嚣着,愤怒着,像野兽一样。

像野兽一样,畏惧,睥睨,却不敢向前。

“女神大人,这是我今日的供奉。”

匍匐在地,我用比往日更为恭敬的态度,向她献上了我今日的供奉。

亲爱的你啊,我的供奉。你是否还满意呢?

她往日的笑脸,即使在祭坛上也不曾变换的神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变换。

她沉默不语。

不会有错,这气味。她本想逃的。但既然已经来到此处,就必须去确认。

明白到那是什么的瞬间,她就向后退去。

被抱在怀里上的大块。流了满地的大量血液。到处散落的肉块。

“啊……啊啊……”

后退。

进一步深入确认尸体之类的事,不可能做得到。

转开眼睛。

只是一瞥,她就明白到那是他的遗体。

“为……为什么……这种事……”

她酸酸的胃液好像快要逆流。喉咙觉得作呕。难以忍受地冲到旁边,吐出胃里的东西。

眼泪流出来。

大概是我的供奉终于得到了认可了,喜悦冲昏了理智。

我贪婪地向前,想亲吻她的足尖,我的女神啊。

从今天起,我将常伴您的左右,您将永远安全地幸福下去。这是我的夙愿。

“把他逐出伊甸园,这里没有他容身的地方。”

“为什么?”

“你,真是无可救药啊。”她,转身离去。

“变态杀人狂,还在笑。”人们的讨论终于涌入了耳中。

嘴角以奇异的角度向上弯曲着,过长的时间使肌肉已经麻木了,固定成一个滑稽的笑容的模样。

双手抚上脸颊,嘴角的肌肉僵硬得无法动弹。用力地**,僵硬的肌肉无法动弹,还是保持着滑稽的笑容,手中的血污随意地涂抹在脸上成了最艳丽的油彩。

我,仿佛成了滑稽戏里的小丑。

“不是的,女神啊,请你再看一眼我的供奉啊。”我偏执地递出我手中的头颅。

血液,污浊,恶臭,闻之欲呕。

你看啊,这是我的爱啊,这是我最美好的供奉啊。

她的信徒终于战胜了内心对我的恐惧,挡在了她的身前,用着他们最朴实的恶意蹂躏着我。

哭喊着,嘶吼着,被架离了她的身边。连匍匐着仰望她的资格都不被允许。

为何您却盲从于那群废物。您不是全知全能的么?

为什么您也这样对待我,原来您也只是一个人啊,你还是河畔那个狡獬的少女。

这,真是太好了。

我是有罪的啊,我的罪就是你啊,轻颂你的名字,耶和华。

在被架出伊甸园的最后一眼,我看到了这座乐园的真正的名字——失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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